第(2/3)页 沈亦晨回过头,把手上的文件推到一边,向他招了招手,示意他过来。 安然回身关上门,动作利索的爬上他的腿,坐在他身上。 沈亦晨揽着儿子,父子俩享受着难得的静谧和温馨,许久之后,他忽然问安然,“你妈妈和向……叔叔,很好吗?” 其实他知道这种问题不适合摆在小孩子面前,可是他似乎已经找不到可以问的人了。 安然仰起脸,有些不明白的看着他坚毅的下巴,想了想才说:“应该还好吧,其实我也不知道啊,锦笙老鬼也不是经常来家里的。” 沈亦晨一怔,向锦笙没有经常去她那里吗? 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,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,按照她的性格,孩子没在身边,应该会迫不及待的给他打电话质问他才对,可今天是怎么了? 沈亦晨想了想,把安然抱下去放到地上,弯下腰捏了捏他的小脸,柔声道:“儿子乖,爸爸打个电话,你先出去玩。” 安然点点头,双手叉腰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,“那爸爸一会儿陪我看比赛!” 沈亦晨轻笑,“好。” 这两天安然在沈园,每天晚上他都会陪着孩子看赛车比赛,安然也很兴奋,在床上跳上跳下的。 孩子出去了,沈亦晨拿起手机,站起身走到窗口,夜晚的风带着沁人的凉意,沈亦晨翻出郁欢的电话,他存着她电话,只用了一个很简单的称呼。 “爱”。沈亦晨的指腹在屏幕上上下滑动着,抿着唇想了想,最终还是按下了拨通。 “我们一直忘了要搭一座桥……” 电话拨出去好一阵了,她用的仍然是莫文蔚的《电台情歌》,那低哑的旋律却并没有让沈亦晨的心情轻松,反而墨眉渐渐地蹙起来,心里有不由的有些担心。 她是个接电话很快的人,可今天是怎么了? 电话响了很久,那一小段铃声响了两遍,就在他已经要挂断的时候,那边终于接起了电话。 “喂……” 她的声音很小,一副瓮声瓮气的样子,沈亦晨的心里愈发的觉得不对劲。 “你怎么了?声音怎么这样?” “没什么……”她的呼吸有些急促,声音也有气无力地,闷闷的问道:“安然在你那里怎么样?” 沈亦晨听着她有些重的呼吸,皱着眉沉声道:“孩子没事,倒是你,究竟怎么了?” “我真的没事,可能是今天淋了雨,头有些疼,我已经吃过药了。” 孩子不在她的身边,她一个人生病感冒也没有察觉,沈亦晨不由分说的撂下一句“你等着,我这就去”,说罢,不给郁欢反驳的机会,便匆匆的挂了电话,从办公桌上抓起了车钥匙,便奔出了家门。 他这一路把车开得飞快,想到郁欢那有气无力的声音,他就感觉心里一阵阵的发疼。 到了墨园,沈亦晨把车停到楼下,先是仰头看了看那扇属于她的窗户,却是意料之外的一片漆黑,沈亦晨皱了皱眉,锁好车,马上乘了电梯上去。 他没有她家里的钥匙,心里急切的快要发疯,沈亦晨一下一下的擂着她的门,恨不得能就此冲进去。 他敲了很久,声声震耳,可是却一直没有人来开,沈亦晨皱紧眉宇,把耳朵贴在门上,细细的听着,屋里很安静,像是没有人一样。 他的心愈发的慌了,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加重起来,急切的喊着:“欢欢……你在家吗?快开门!” 他又敲又喊的很久,直到嗓子都有些喑哑,门锁才终于传来了声音。 客厅里没有开灯,沈亦晨只能借着楼道里昏黄的灯光打量她,郁欢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棉质连衣裙,头发有些凌乱的披散着,光着脚站在地上,头晕脑胀的问:“你怎么来了……” 沈亦晨看着她闷闷的样子,一步踏进门里,语气急切地问:“你这是怎么了?生病了?”说着,便探手去抚摸她的额头。 很烫的温度。 沈亦晨回身打开了客厅的灯,郁欢有些不适应的抬手挡在眼前,他这才能仔细的看到她的神色。 她的脸色苍白,脸颊上却布满了潮红,嘴唇上面却干得有些起皮,额头上还有细细密密的虚汗,整个人都是一副病态的苍白。 “我没事……”她的声音有些哑,轻轻地拂开了他的手,脚步飘忽的准备走向房间,可是却忘了脚上还有扭伤,不由得一拐,整个人都向前栽去。 沈亦晨一惊,急忙伸手去揽她,顺势将她横抱起来,隔着薄薄的棉质衣裙,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她身上的热度。 那种热度,让沈亦晨的心里一阵揪痛,语气也跟着凌厉起来,“你发烧了?向锦笙呢?他去哪了?你这个样子他也不管吗?” 他放手是为了让她找到更好的幸福,不是为了让她病成这个样子,也没有人管。 郁欢紧紧地偎在他的怀里,轻轻地阖着眼,语气飘渺的说:“他去美国了……” 沈亦晨看着她一下一下的喘着粗气,咬牙切齿的低咒了一声,“混蛋!”抱着她大步的走向她的卧室。 事实上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抱过她了,她的身体很轻,这样熟悉而又温情的感觉,让沈亦晨的心里一阵一阵泛着波,低头看向怀里病态的女人,更是怜惜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 沈亦晨把她轻轻的放在床上,又拉起被子给她盖好,转身去寻找药箱。 她一向都把东西整理的井井有条,沈亦晨很容易的就翻出了她的药,找出了温度计,退烧药和感冒药,端着温水回到她身边。 沈亦晨把温度计给她夹好,坐在床边仔细的看起了面前的女人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