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此时,在北平京城,《活着》这部经典传世的作品要拍电视剧版本的事情,已经是到处都在传个遍了,这个刚写没多久的作品,就能上中学生教科书的含金量,特别是对于抑郁文艺青年而言,这就是无上之宝。 甚至连张谋子都注意到了这部二线作品的开拍。 因为第一部《活着》的影视化就是他。 “哦居然过审了啊。” 张谋子看着报纸上的开机消息,有些意外。 1994年的时候,他拍摄的《活着》,葛佑借着福贵这个角色,拿到了戛纳影帝。 在艺术纯粹性上,他在这个角色上走到了顶峰。 国际影帝,戛纳金棕榈,终生的荣耀啊。 张谋子还记得,当初在戛纳国际电影节的时候,自己作为一个黄种人,作为黄皮肤的人,出现在那里的时候,那种感觉,真的是很美妙啊。 站在最巅峰的舞台之上。 享受着艺术上最高的赞许和荣耀。 《活着》这部作品就是为了奖项而生的。 为了演员的艺术表达而诞生的作品。 当时的葛佑,就明明白白的说了,拍摄《活着》这件事情让他最快乐的时候,其实就是在拍戏的时候。 那种和角色共沉沦的感觉。 还真不是一般的美妙。 特别是他还是那个年代生活过的人。 代入感简直是拉满了。 “还记得,当时拍这个的时候,你和巩利因为入戏太深,还一直在那里哭来着,我就记得很清楚,那叫一个稀里哗啦的呀。” 张谋子就看着旁边的葛佑笑道。 此时葛光头还嘴角抽搐呢:“您还记得10年前的事情啊。” “10年前的事情我怎么就不记得了,你这把我当痴呆了吧。” 张谋子就有些无语。 “确实啊我还记得当时余桦那可恶的嘴脸呢。” 葛光头就尤其记得。 当时在旁边指导的余桦在认识这位原作者之前。 就一直觉得他应该是个伤感且深沉的男人,能写出这样的故事来,他的心里到底有多少的故事,又沉溺着多少的哀伤,又有多少的痛苦和抑郁。 能写出这种故事的男人。 结果刚认识他的时候,就他妈知道了一件事情。 这个家伙。 居然是个乐天派。 还是很乐天的那种。 和他的作品笔触完全不是一个风格。 这就带点抽象了, 这件事其实还是让人蛮懵逼的,在得知了余桦的真实性格之后,怎么样都没办法把他和福贵联系到一起。 简直是抽象到了极点。 “当时我还记得你和巩俐一边哭那个余桦一边笑,你哭的越伤心越忧郁,那余桦就笑得越大声越开朗.其实我觉得他创作这本的契机和动机,可能就是让读者忧郁。” 张谋子也想到了余桦的嘴脸,就很真实的得出了这个结论。 他并不是因为共情而创作。 是因为想看你们因为共情而沉沦来创作。 “那我觉得,等《活着》电视剧播放的时候,余桦老贼又要笑个不停。” “那不一定,这部《活着》电视剧,肯定是比不上咱们电影版的。” 这一点张谋子倒是承认。 《活着》算是他在艺术追求巅峰的年代所拍摄出来的作品,从头到尾都洋溢着艺术的气息, 他不觉得有人能拍得更好。 也不觉得有人能演得更好。 从角色选择上来看,这电视版的《活着》,似乎就更注重收视率而非艺术表达,这完全就是捡了芝麻丢西瓜,余桦老贼的这部作品,最强的地方就是其艺术表达了。 不过电视剧出来之后,张谋子还是要去看一看的,不是对他抱着多大的期望。 而是《活着》真的,是一部优秀的原作。 北平另一边。 《活着》开机的消息,也悄然而走。 余桦和莫言,此时就在踢球,虽然年纪已经不小,但还是保持着偶尔踢踢足球的习惯。 毕竟对手,也是个老帮菜。 “你又把球踢我脸上了,你故意的是吧。” “我怎么能是故意的呢?哈哈哈哈哈!” 旁边被一手怼脸的史铁笙就一脸怒容,你是真没把我当人看的。 在轮椅上的史铁笙:你不把我当病人看,甚至没把我当人看! 余桦脸上总是这么个贱贱的笑容。 让人看着生气,旁边的莫言也是无语。 求求你了,当个人吧。 余桦只是依旧爽朗的大笑,不过也没有继续搞史铁笙,而是上来擦了擦汗说。 “过段时间我要去一趟西北。” “去西北干嘛?” “我的电视去开机了呀,《活着》拍电视剧版本了。” 史铁笙和莫言恍然大悟。 难怪他心情那么不错并不是说改编带来的金钱收益,此时的余桦也并不缺钱,当他的作品登上戛纳舞台的时候,已经注定是世界级的作品了。 之所以要笑得那么开怀。 大概是他觉得现在又有新一批观众和演员“受罪了”。 第(1/3)页